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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草间弥生的艺术路:草间弥生在纽约
2012-08-24 08:56:21   来源:雅虎   评论:0 点击:











  83岁时,草间弥生再次来到纽约这座对其影响至深的城市。她一生的作品,从她尚未到达纽约的上世纪40年代,到其离开纽约的70年代之后,被精心挑选,以回顾展的形式,陈列在纽约惠特尼美术馆——一个以“美国艺术”为名的美术馆中。
  
  在长达八旬的人生中,草间弥生在美国只生活了15年,但在这段旅居岁月里,她创造了其艺术生涯中最为人知的作品。多年以后,当她回到纽约,这座城市在她眼中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芒:“没有变化,乏善可陈。”这种差异因为观察者自身的改变,也因为城市的不易改变。
  
  人们谈论草间弥生的生涯,通常会从她那“不堪回首的少女时代”开始。1929年,她出生在日本长野县一个富裕的商人家庭,父亲的家族“做了一个世纪的种子生意”。在一张老照片中,可以看到一个手捧菊花的短发女孩儿,面容清秀、神情严肃。这个10岁的女孩儿遭受幻视和幻听的困扰,而在其父母看来,一切不过是孩子的胡闹。“我的父母是一场真正的痛苦,他们传统、守旧。”草间弥生说。在她幼年的涂鸦中,母亲通身布满圆点——这样的圆点出现在她所有的作品中。在后来的回忆中,这段惨淡岁月成为她艺术的源泉:“我常常会跑到我家后面的河岸平原,盯着一个景象任时光溜走,在那个画面当中,亿万颗粒粒分明的白色小石头,吸饱仲夏的阳光静静‘存在’——那是我画这些画的神秘根源。”
  
  1957年,草间弥生来到美国,开始人生新征程,这一年她28岁,在日本已有了一些名声。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日本人海外旅居并非易事。日本政府控制外汇流出,为了让一切顺利,草间只得在衣服的内衬里也塞上钱。她在西雅图待了一年,最终来到了心中的目的地——纽约。这个城市让她兴奋,在回忆录中,她如是写道:“从世界第一的摩天大楼俯瞰凡间,就像是观望一个充满无限可能与野心的战场。虽然现在两手空空,可是我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在纽约随心所欲,掌握自己向往的一切。激烈的人情在我内心发烫,我下定决心要改革艺术,全身的热血为之沸腾,连自己肚子饿都忘了。”
  纽约的第一年远称不上美妙。实际上,只身在外的姑娘遭受着经济与精神的双重折磨。她的公寓没有暖气,一到冬天,便成为“人间地狱”。为了抵抗严寒,草间只得通宵作画。但城市给予了她别的快慰——她遇到了艺术家的最好时代,此时的纽约是生机勃勃、充满创造力的,这是马克·罗思科、威廉·德·库宁和安迪·沃霍尔的年代,也是所有来纽约的艺术家的时代。年轻的草间弥生身穿和服,却已将自己当成一个美国艺术家。“纽约滋养了我。”她对日本的杂志说,她要创造一场艺术革命,“将震惊整个纽约艺术界”。
  
  “无限的网”是这个日本艺术家纽约“艺术革命”的第一步。这密集如蕾丝的绘画在年轻艺术家中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在草间绘制的无限繁衍的“网”之中,他们看到了“新与旧、男性气质与女性主义、单一性与多重性之间的融合”。60年代初期,草间弥生开始制作一种被称为“软雕塑”的艺术作品。这些“雕塑”的原型是一些日常用品:沙发、楼梯、鞋子……她从日用物什下手,在其上附加白色柱状物,称之为“堆积”,将其当做战后美国生活的一种反讽。
  
  60年代兴起的“偶发艺术”(Happening)让草间感到了莫大的兴趣——这是一种突出偶然性和组合性的艺术形式,艺术家构造一个特别的环境,同时让观众参与其中。为了抗议“越战”,她策划了一系列“裸体偶发艺术”——这给了她至高的知名度,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她的名声。她在报纸与杂志上刊登广告,召集参与者。在草间弥生的带领下,这些赤身裸体、画满波点的人,出现在纽约著名的公共场合:纽交所、华尔街……在华尔街的游行中,草间弥生还发放了媒体通稿,其中用大写字母醒目地写着她的目标:“波点占领华尔街。”
  
  这是草间弥生为整个纽约知晓的时期。她的名字频繁地出现在报纸杂志上,在某一段时间里,她出现在报纸头条的频率,甚至超过了媒体宠儿安迪·沃霍尔。她还发行了一本属于自己的杂志,名为《KusamaOrgy》,但只维持了不长的一段时间。尽管媒体乐于刊登她的照片,却并不等于他们赞赏这个“自称爱与波点女王的人”。在部分保守的公众看来,草间的某些举动是在哗众取宠。她给此时的美国总统尼克松写公开信,要求停止越南战争。在信中,草间弥生称其为“亲爱的理查德”,并表示,如果总统先生愿意阻止这场不义的战争,她可以与其发生性关系。
  
  人们无法分辨,草间此时的所为,究竟是出于对艺术的执念,还是为了获得名声所作的个人宣言;恐怕连她自己也无法言明,这些近乎疯狂的举动,是有意识的精心布置,还是一直困扰她的精神疾病作祟。但“爱的夏天”是短暂的,波尔多圆点,就像“花童”和“纸裙子”一样,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草间弥生必须忍受盛名过后,纽约对她的冷遇。1973年,她离开美国,回到日本。她面临着十分困难的情境。在其家乡,她像一个外来的闯入者,不属于任何一个流派,也没有任何关系。更为糟糕的是,她的精神状况已经很坏,需要治疗,而她身上没有足够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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