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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来拯救农村娃读书无用论
2014-06-05 08:48:35   来源:中华网教育    评论:0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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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到现在媒体报道中一些乡村、留守儿童的“读书无用论”。尽管很多人对读书无用论不以为然,但近期一项看起来颇为专业的田野调查却试图说明,读书无用论在中国乡村的抬头,并不是被媒体故意渲染起来的伪命题,而是实实在在冲击当下乡村社会的真问题。当以一个人所学知识能不能很快转化为财富或地位,来衡量读书是否有用时,“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就丧失了激励乡村的孩子通过自身努力实现阶层流动的引导力量。当我们意识到一些乡村的学校、留守儿童出现了这样的状况,就要更深层次的挖掘分析原因,不能放任自流。
  
  大学教授:学生贬损老师不单是教育问题
  
  有研究机构的博士后到中国西部一所农村九年一贯制学校进行田野调查,为期近三个月,所见所闻让他很不适应:乡间少年瞧不起底层学校的教师,称他们为“这个社会里被淘汰下来的‘产品’”,认为他们“在社会上也没什么尊严,所以就只有在我们面前装装权威耍耍威风而已”。文章发表后,照例引起舆论忧思,乡村学生怎么啦?乡村教育怎么啦?教育在乡村的教化功能怎么啦?
  
  报道讲的其实只是一所普通学校,里面的有些孩子纯粹属于无心恋学,熬完年头,身量长足了,毕业时间也到了,可以干活了。如此稳定的预期下,学生对课堂上教的科目毫无兴趣,一天天的教学对他们的人生也没有吸引力:他们会用到那几个发音不准的英文单词吗?这样的学校和学生不仅乡村有,城市里也有,博士后们到大城市的薄弱学校里去蹲三个月,肯定也能发现学生的调皮和教师的“没有尊严”,这一切无关城乡,也不涉及教化,只是生活的现实。
  
  “应试教育”被人们所诟病,说明这种教育既同学生的人生没有关系,也同社会教化没有关系,只是提供给一部分适应这种教育模式的学生继续深造,进而实现社会流动的机会。由于竞争激烈,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不断有学生被淘汰,更悬乎的是处于被淘汰边缘的学生,按照此种模式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却不能干脆中止学习,进入社会,自己养活自己。报道中所描述的学生大多属于这一类型。
  
  学生已没有“恋战”之意,但家庭、学校和社会仍然坚持要他们完成学业,“我不要学”与“你必须学”的两相对立,让处于弱势地位的学生在心有不甘但无力反抗的状况下,或者消极对抗或者主动挑衅,来释放青春被囚禁的骚动和自由被束缚的抗争。明白了“应试教育”的功能和这种功能在普通学校学生身上的失效,人们就会心平气和地看待令博士后惊骇不已的种种现象:需要改变的不是乡村教师的地位低下,而是只注重应试的教育本来就不该强加于在竞争性考试中没有获胜可能的学生。如果要谈教化,先让教育恢复教化的功能,否则本来就不具有的教化功能,怎么加强之?  

  拿什么拯救“反学校”的乡村少年
  
  关于底层孩子的“反学校”一说,是否具有普遍性尚没有更多例证。但,这一个案性的结论,仍值得全社会去正视。所谓“反学校”现象,其实很容易理解。无论是蔑视老师、捣乱课堂,还是挑衅作息表和摄像头,乡村少年这一系列的行为,所传递的既是对教育“过程”的否定,也是对教育“意义”的否定——至少在某些农村学校,那套由来已久的管制方法与价值说教,几乎彻底失效。
  
  “反学校”现象的存在,很容易让人想起那个流行的说法——“农村子弟已不再信仰读书改变命运”。果真如此吗?诸如云乡学校的情况,也许确实能支持该结论;但同时应该看到,很多农村学校的学生仍以“玩命学习”的姿态,一次次取得了极佳的考试成绩。两相比照不难发现,所谓的农村教育,同样有着鲜明的地域差异。
  
  云乡学校的特殊性在于,其一贯偏低的升学率,导致学生早早觉得“升学无望”。于是,他们自我放弃、虚耗时间,从而果真到最后“无法升学”。令人遗憾的是,这一现象在不少乡村学校均有存在。堪忧的教学质量、有限的升学机会,动摇了乡间少年“安心读书”的信心。
  
  留守儿童称老师为“淘汰产品”:在我面前耍威风
  
  乡间少年对他们所能接触到的唯一的“知识代言者”——底层学校中的教师,更多的是“瞧不起”。云乡学校的乡间少年们用极具蔑视的口吻向笔者描述了他们的老师:
  
  一是农村老师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大人物”。正如云乡学校九年级男孩张洋所言:“他们算什么呢?在这个社会里绝对属于被淘汰下来的‘产品’了,在社会上也没什么尊严,所以就只有在我们面前装
  
  装权威耍耍威风而已。我敢保证:在他们那批同龄人中,我们老师绝对是成绩最烂的差学生,否则他们也不可能到农村学校里来当老师。”
  
  二是农村老师收入差、地位低的尴尬现实使少年们不断强化了读书无用的逻辑,少年们眼中的读书有用与否的逻辑被直接换算成现实的经济收入和地位。“他们在我们面前总是自以为高人一等,以为他们的价值观都是正确的,其实傻得很。这个社会成功就是看你钱多钱少,说那么多也没见他们赚多少钱,还总是自以为是地让我们向他们学习。说实话,他们每天赚的钱还不如我们村里出去给人做‘刮大白’的赚的多呢,他们一天在学校里‘装’的多累啊!”云乡学校九年级男孩叶顾这样描述他们的老师。
  
  村落中有的老师偶尔向他们的学生透露自身菲薄的真实收入仅仅是希冀少年们更加努力学习,以图将来能出人头地,走出村落,但事实却往往适得其反。在中国村落通过外出务工而与外界市场联系起来并逐渐富裕和日渐分化的当下,农村老师作为在底层社会中的“知识的代言者”角色,往往会被作为村落“读书无用”舆论的具象承载和天然论据。
  
  别让新“读书无用论”撕裂乡土中国
  
  “知识无力”背后的隐性论据是:知识实现阶层上升流动的功能在变弱。通俗地讲:正是知识转换成为财富和地位的功能在削弱,以至于农村中“举家式”的教育投资难有直接现实回报,读书在实用理性主导的乡土中国变成了无用之举。
  
  这无疑引发了中国新一轮有关“读书无用论”的公共热议,围绕“读书无用论”的学术争论也渐趋升温,然而遗憾的是,各种讨论都仅仅局限于发言者个体主观的价值偏好和观念臆断中。
  
  “知识无力”背后的“读书无用”观念究竟是真实流行于中国当下村落中的社会事实?还是仅仅被媒介不懈炒作而荡漾在公共舆论世界里的头脑风暴?
  
  “读书无用论”无关读书关乎公平
  
  除了“知识越多越反动”的不正常年代,恐怕没有多少人认为读书学习是没用的。所谓读书有用无用,更多是出于社会成本的考量,是家庭对教育消费用脚投票的选择。农民做出这样的选择,是有现实基础的。大学毕业生不一定比不读大学的好就业、收入高,农村孩子考上好大学的机会越来越少,读书改变命运的功能在变弱,甚至还给家庭带来了沉重的负担。这种情况多了,读书无用论出现抬头,并不奇怪。
  
  读书功用的降低,有多方面的原因。从积极的方面说,是因为社会开放和流动性不断提高,农村孩子走出去只有读书一途的情况变了,职业选择和成功的标准也更加多元;消极的方面是,农村教育环境和条件的差距在拉大,社会流动的门槛越来越高,阶层固化日益加重。另外,现有的教育体系和教育内容与社会需求脱节,导致所学非所用,影响了知识向能力的转化,也让读书显得更加“无用”。
  
  来源:http://edu.china.com/school/xq/11094874/20150820/20235538_all.html#page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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